"不许出生"的新编昆剧《王昭君》

2008-12-05 21:04 阅读(?)评论(0)

    我,1982 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届中文系中国古典文学专业的毕业生。感谢北京大学的宋祥瑞老师(曾任北京大学出版社社长),把去北京市文化局的唯一名额留给了我这个“ 京昆迷”!更感谢北京市文化局冯先生,把我推荐给了当时北方昆曲剧院党总支书记、代院长李达老师,宋老师、冯先生、李老师一行人将我送进了昆曲专业团体, 帮我实现了做一名专业昆剧编剧的美好愿望。

   但是,随着一年后李达老师离休、那些让丛兆桓导演蒙受八年冤狱之灾的“造反派”们执掌了北方昆曲剧院的大权,“连《四声猿》都读不懂”(编剧圈内名人语) 的“造反派”们,把我视为“异类”,必欲逐之而后快;到了1995年12月下旬,终于,由当时的北方昆曲剧院院长王蕴明宣布:让我“退养”、找一个“临时 工编剧”代替了我的位置!
     然而,为了我钟情的昆剧文学,我没有停住过手中的笔。
     当某些人“功夫在戏外”、连连升级、涨工资、分房子的时候,我紧咬牙关,白天到一所中学教数学,这是硬功夫,没有后门儿可走;晚上到房地产中介公司编辑、 录入资料,当时会用电脑的人较少,基本上没人和我竞争。挣钱的目的是独自抚养幼子,使他不至因我的不低头而衣食无保。
     成此间我的收获是独立创作一台电视综艺晚会,包括全部相声、小品、快板书、歌曲作词;担任制片与朋友合作两台综艺晚会。前者是文化人所看重的果,而后者,则只单纯是挣钱。

    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是我几十年的良好习惯。
     这个时候很静。当我看够一些资料、认真创作几百字之后,正好出门去学校兼课。
     在非人道的压迫下,1998年秋,我被查出中期癌症。此后一年多,我八次到友谊医院手术、放疗、化疗。北方昆曲剧院明文规定:凡职工患病住院,剧院都要派 人前去探望。为此,北昆的人打个喷嚏住进医院,北昆的领导们都是大包儿小包儿的提着去探病,但是,在我八次住院中,北昆头头没有派过一个人去医院问过。

     所以,我拿定了主意,和欺辱我的权势者同归于尽!!!

     1999年、2000年,北昆剧院和北京市文化局掌权的某些贪官污吏,极端恶毒地、连三连四地捏造我什么什么时期根本没上班、不在岗,所以,“根本不具备 申报二级编剧的资格”、特别是王蕴明和胡明明(现掌管北昆网站的、所谓“大都版西厢记”的“编剧”),捏造的谎言扁毛儿畜牲都干不出来:硬说我两次拒签岗 位合同……
    别说两次,我若有“半次”拒签岗位合同,他们也早就下黑手把我辞退了!说到底,不外乎两个出发点:1、报复!因为我说过,他们给退休三、四年的人晋级成“ 一级编剧”、退休金每月凭空增加近千元违反政策;2、趁机整死我!癌症患者最怕生气、尤其这种颠倒黑白、无中生有的造谣,健康人也得气半死!何况我是重症 患者的治疗期?
     但是,他们最终未得逞!在此,我从心底感谢原北京市文化局吴江副局长(现为中国国家京剧院院长、著名学者、剧作家)对我的关怀和鼓励:吴江老师在我拒绝治疗、决心与北方昆曲剧院迫害我的的贪污腐败分子(有证据)要同归于尽的时候,对我说,你是文人!
    “文人”之称呼,是对我人格的定位,是对我创作水平的认可。当今社会,文人就像大熊猫一样稀少!趋炎附势者、滥竽充数者、名不副实者算不得文人;依仗权势(哪怕是小到只管北方昆曲剧院保安的权利)搜刮民脂民膏的败类,更与“文人”二字为阴阳两界!
    “壮士殉道,节妇殉情;商贾殉利、文士殉名”。为吴江老师的一句“你是文人”,我回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 我不但没被他们气死,反倒是他们:摔死的、贪污败露的、被轰下台的!就算说得俗气点儿,几块料儿货加在一起,可能还不及我现在资产的一半儿……忘了哪位哲 人说过:上帝赐给你一件东西,就会拿走你另一件东西;此话在我这里,是否可以这样“翻译”:有权的流氓剥夺了我许多机会,上帝补偿给了我智慧和财富!
     当2002年春节到来之际,北方昆曲剧院刘宇宸院长送给了我人生当中一个温暖的春天!在北昆拿了六年工资却漂泊在外的我,又回到北昆正常上班!
    刘宇宸院长给我的,不仅是一个工作岗位,更是一个知识女性应该享有的人格尊严!而刘院长的几个“前任”,或是摆不上桌面的原因、或是恼羞成怒的报复,宁可 违法雇工,也不允许我平等竞争上岗……这也就是为什么又时隔六年(2007年)有人“请我入伙儿”到文化局告状“ 倒刘(宇宸)”、我没有去的原因之一。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:我,闲云野鹤、天马行空、天生是厌恶马嚼子,犯不上为别的“萝卜 ”栽进去,拔掉刘院长这棵人参。

     现在,开说新编昆剧《王昭君》。
     2003年初,刘院长召集有北方昆曲剧院原副院长(1992年离休)丛兆桓导演参加的2003年艺术生产规划会(大致是这个内容),会上确定丛兆桓先生、 王若皓副主任(艺术室)、刘宇宸院长改编《宦门子弟错立身》,为参加昆剧汇演;我创作新剧本《王昭君》,作为2004年杨凤一副院长硕士研究生毕业演出之 用。

     2003年春节长假后,也就是2003年2月25 日,我将《王昭君》第一稿分别交到刘院长、杨副院长、丛导演、李玮书记(现在掌管北京市文化艺术基金)和王若皓副主任面前。一个星期后,杨副院长和丛导演 分别提出详细、具体的意见和建议。《王昭君》因为要等2004年杨副院长硕士毕业,所以,此后的近一年当中,我按照杨凤一副院长的意见和要求,以及杨院的 表演特色,将昆剧剧本《王昭君》修改了四稿。
     与丛兆桓导演磨合《王昭君》始于2003年5月10日。当时正是“非典”猖獗时期,剧院放假了。我和丛导演皆因离家近,所以多数的时间在剧院,也就有机会将《王昭君》逐段、逐场地推敲。直到2003年7月21日第四稿完成,《王昭君》基本定稿。
     2003年底,我找到丛兆桓先生,求教先生对第四稿《王昭君》剧本的看法和意见、建议。丛先生说:“我需要多看几遍,春节后再谈。”
     2004年1月21日,农历除夕,丛导演请北方昆曲剧院的几位“无家可归”(爱蹭饭的)的同事吃年饭。饭桌上,我当着同事的面,很郑重地请丛兆桓先生帮我排《王昭君》。丛先生当即答应说:“如果北昆剧院领导安排,我觉得这个本子有排的基础,可以排。”
     我这人,急脾气!2004年2月6日即找到北昆院领导,请求丛先生执导《王昭君》。

     此时此事,有人表现得很活跃:一会儿说,丛导演不能用,理由是……;一会儿说,北方昆曲剧院根本就没想排这个戏,不过是“逗你玩儿”、“蒙蒙傻子”……云云。
     面对一个“不撒谎就地震”的北方昆曲剧院,我没有判断真伪的能力,也不想去判断!我只知道丛导演以前排过的昆剧符合我的审美习惯。
     我手里压着20多个剧本,双手捧到那掌权者眼前,王八蛋看都不看一眼:一个是1995年创作的《林则徐》,随带着某公司赞助的制作费;1993年改编的 《幽闺记》,虽不带制作费、但是有10场预定,而且先交包场费。甚至另一位院级领导帮忙替我向掌权者求情:“剧本哪儿不好,可以‘找人改一下’,‘合作’ 也行”(暗示可以让名让利)。但是,那掌权人只一句话,不排!
    《王昭君》,面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,我恐惧失败。
     丛兆桓先生恰好刚刚排完《宦门子弟错立身》,有时间排《王昭君》。而且,丛先生学、演、编、导昆曲剧目上百出,就舞台技术和经验积累而言,不会失败。
    
     转眼到了2006年夏,我的“重症”复发,而且复发在左脑部!
     北昆有人“善良地”将我划入“死人行列”!他们说,“赶快给她排《王昭君》吧,让她临死之前能看到……”云云。
     于是,某些人期待的结局如约出现:北方昆曲剧院着意安排的导演与编剧严重冲突,不合!《王昭君》,停排!
     导演立即安排别的戏,另给补偿;停的,只是《王昭君》!
     于是,我去请丛兆桓先生。丛先生非常干脆——不接!不入是非之地!
     还是刘宇宸院长面子大,约丛先生谈了几次,终于在2007年4月5日上午,丛先生和北方昆曲剧院签了导演聘任合同。
     2007年8月,丛导演完成了湖南郴州昆剧团(湘昆)的《比目鱼》排演,回到北方昆曲剧院,按合同约定,将《王昭君》的案头工作做完,着手《王昭君》的建组工作。就在此时,刘宇宸院长突然避而不见!
    丛导演要履行合同,经过若干次寻找,终于找到刘宇宸院长。刘院长的话吞吞吐吐:先别排了吧……

     原因?能说的,都是假的;真的,不便说。
     于是,刘院长动员我:咱们排别的吧,排你以前的《幽闺记》,去参加什么什么大奖赛,去了都有奖,导演还是丛先生,怎么样?……就排《幽闺记》了!
     我也说了:不行!一定要排《王昭君》!
     《王昭君》是2005年北京市文化局赞助60万元、2006年文化部赞助50万元,两级政府文化主管机构立项的;凭什么要改戏?
     刘院长于是拖呀,拖呀,一直拖到2008年5月,终于拖不下去了。
     院长终归是院长,最后还是听命于文化局、文化部,而非听命于要挟。
     2008年6月17日,《王昭君》建组。又有人操心了:警告刘宇宸院长……警告丛兆桓导演……甚至于警告主演,“有人”放话出来,敢排《王昭君》,就“砸场子”,云云。
     然而,谎话说得太多了,已经没什么人相信了,甚至没人愿意再听了。
    
    《王昭君》建组伊始,刘院长有话在先:北方昆曲剧院的乐队不能用、三位小生不能用、某三位小旦不能用、排练场不能用,那是力保《西厢记》的;舞台队、群众演员,一律在《西厢记》不用的时候才能使用。
     文化局的赞助费因为三年不排《王昭君》,60万元已经退回去了,钱,只剩下文化部给的50万元……主要演员,只能用《西厢记》“挑剩下”的。
     丛兆桓先生毫无疑议地接受了刘院长的“安排”,丛导演赏识的好演员,某些临时“票”昆曲的人焉能识得?《王昭君》开始进入生产状态。
    
     干扰,一个接着一个。先是“橙羚”的扮演者谭志涛排戏不到半天,突然被《西厢记》剧组“弄去”剃头,说是“剃光了看看‘像不像’和尚”!(这种“导演 ”???);接着是男一号海军(大单于的扮演者)被弄去,通宵给《西厢记》搭台“粘玻璃”;在就是租用的北京戏校“排练棚”漏雨……
     最致命的干扰破坏来自于北方昆曲剧院“官方网站”!
     所谓“大都版《西厢记》”从还没有做胎的2007年开始,几乎独占了北昆剧院的网站;而《王昭君》,直到公演前三天,才有几行小字的“消息”——还装模作样地“被黑客攻击、关闭两天”!
     《王昭君》的广告宣传一个字没做过。北方昆曲剧院对于《王昭君》,完全封杀!
 
      自己的剧院,前前后后上百人的劳动,排演的一出全新创作的昆剧《王昭君》,竟然遭到北方昆曲剧院“自己”封杀,岂不是咄咄怪事?
     刘宇宸院长,难道您真有“难言之隐”吗?
     刘宇宸院长,任凭您将朋友削成羊肉片儿喂了狼,狼,它该吃您还吃您,这种结果已然清清楚楚,您就算堵住耳朵蒙上双眼,有用吗?

  最后修改于 2023-06-10 06:46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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